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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随便聊聊大陆男演员——从陈道明开始 【娱乐天地】

他是一声叹息,一声不在乎别人是否听见的叹息。

  初见陈道明。 医学教 育网收集整理
  就像“经典”这个词一变而为时髦,二遍则为陈规,三编而为破抹布,“国学大师”似乎也有热闹起来的趋势,不由得想起对钱钟书是否是国学大师的争论,又或者对电视版《围城》是否经典的争论,争论本该芸暇拐馐浅碌烂鞯摹靶路⒂陧省保遣荒芤膊簧岬帽芸恕?
  方鸿渐是个在上海的无锡人。虽说上海人里面江浙算是大帮,但上海人和浙江人的差别还是有的,差别也许是吵架的决然与否,差别也许在眉目间的偶露峥嵘 摘自: 医 学教 育网www.med66.com 。方鸿渐其实还是和他爸爸是一路的,希望别人自动觉得他厉害,省得他抖机灵的体力,没成想别人处处不待见他,于是拗着想狂放一把,可是把袖子一卷看见人家的胳膊比自己腿还粗,只好“温和”地再把袖子放下来。无论是上海入赘,还是托学三闾大学,方鸿渐就这么一路不咸不淡地走着,而陈道明就这么一路把方鸿渐的那种自我拷问死死地拘在方寸之间,要给你看多少,就不多不少渗出多少。当然就这么一路走来,方鸿渐经过多少风霜,陈道明忘记多少表演,尘埃落定,我看见的不止那个永远不会准时的大钟,我听见的也不是浮世中的又一遭的车水马龙,我看见的是那么多年以来总有人在角落里思索,我听见的是无论什么地方都有一声很轻很轻的叹息:是对世事没有更迭的无奈?抑或又是对自己不舍不弃地拷问?岁月消磨,为什么这声叹息依然清晰如昨,穿过那无数世代?

  小方之后是小林。
  《一地鸡毛》可以看成是机关版的《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都是让一个人疲惫不堪,却凡此种种与人无关。
  办公室是个奇怪的地方,这是个应该和你我完全没有关系却实际上关系最盘根错节的地方,这么个小小的斗兽场可以说是五花八门,五脏俱全:这里有若隐若见的男女暧昧,这里有狐狸分饼的刀光剑影,这里有无数看不见的眼睛,这里当然也有无数被消弭于无形的叹息。 [医学教育网整理发布]
  小林在戏开始不久的时候新婚不久,参加工作不久,有了孩子不久,他觉得他有十八般兵器,他也会用七十二般变化,但是他不久就发现远远不止是九九八十一难,哪怕一百零八种烦恼之多也不过只是个约数,实际上的烦恼究竟多到多少,懒得计算。于是他开始学习微笑,他逐渐习惯面对冷笑,直到他发觉哪怕皱纹是一条接着一条,他已经不会为自己而笑,笑是一种支出,而支出自然要量入为出。
  这部戏的最后有一个幻化的梦,作为公务员的小林似乎变成了一个甘为洗车工的小林,一气化二清般的眉来眼去,正当我们觉得要公务员也许要走被工农兵再教育的正路,陈道明却用一个苦笑将这种“抉择”戛然结束:这世界原本没有大澈大悟,只有一个接一个的,“新”的“小林”兴冲冲地问道:中午吃完饭哪里能够打篮球啊?
  小林之后呢?小林之后很久没有见过小陈。
 说起来从没有觉得陈道明年轻过,也许是因为他总偷偷地皱着眉头,也许是因为他总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微笑,但直到我看见了《黑洞》里的聂明宇,才醒觉曾经的“小方”和“小林”是那么的青春年少,幸好男人只要不穷,还不会怕老。女人之诱在媚,男人之惑在邪,那种透骨的邪。而就像最炽热的火焰是无色的,最透骨的邪一般缓带轻裘。而能做到这点的男人哪个不老? 摘自: 医 学教 育网www.med66.com
  《黑洞》是所谓的涉案剧,这种据说是“渲染凶杀暴力的涉案题材影视剧”曾几何时象陈浩南独霸铜锣湾一样横扫电视荧屏,连千年树妖一般的清宫戏也被踢到一边,而中国电视剧的男星大腕们几乎都在几年前一起剃光头之后留起了平头,就像打星往往么演一次陈真,没有做过黑社会老大的男演员似乎就不是好演员:王志文、李幼斌、傅彪、孙红雷、柳云龙、刘威、张国立……真是走哪都能撞见一个“老大”,一帮爷们争先恐后地争奇斗艳,不亦忙乎?不亦乐乎?
  网上对《黑洞》的剧情梗概是以“最终,这起罕见的走私大案以正义战胜邪恶而结束……”而结束的,而这个被战胜的邪恶中心就是我们要谈论的聂明宇。那么聂明宇究竟是什么人呢:民营企业家。民营企业家没有政府主管部门管着(罩着?),又不像外资那样有什么国际影响,似乎不过就是放大若干倍的小业主,可他们往往倒卖的不是鸡蛋,甚至不止是一只只集装箱里装着的一辆辆进口汽车:他(聂明宇)设立赌场,有计划有预谋地拉拢腐蚀天都市的干部队伍,并利用父亲的市长背景,大肆收买海关各级人员,走私贩私,牟取暴利。几乎是无恶不做却又无往不利,但是不是真是他的神通?或者说,或者换一种说法,最后兵败如山倒又是不是真是他的失败?那么还是这个问题,聂明宇是什么人?
  聂明宇象我们一样,首先是某人的儿子,是某人的哥哥,是某人的丈夫,是某人的朋友,然后才是某些人的老板,某些人的工作目标。而这许许多多身份下的陈道明,穿梭于其间的陈道明倒也是不亦忙乎。不亦乐乎!
  首先是儿子。某人是某人的儿子之重要性可以说是中国特色中的一大特色,聂明宇前期之呼风唤雨首先是由于有一个做市长的爸爸聂大海,而这个看上去“***上不反动,经济上不***,生活上不腐化”的好干部有这么一出戏是比较好玩的:剧情接近尾声,聂明宇夜探卧床静养的聂大海,聂大海踌躇再三,终于说出了肺腑之言:“到这个时候,你就不要乱说话啊。”陈道明缓缓地凑近这个似乎给了他一切的父亲:“您哪怕到这个时候也不劝我自首保命……您就安心做自己的官吧,我不会让您失望的。”陈道明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微笑,都是慢慢地绽放的,似乎唯有这样才能保证每一个字,每一个微笑都彻底蘸满那种怨毒,那份失望,然后慢慢地渗进这个为了升官把任何牺牲都看成必须和自然的所谓慈父,所谓一方之父母官。
  然后是哥哥。刘斌扮演的张峰曾经这么评价聂明宇:“聂总有一种难以想象的善良”,而这种善良集中就体现在聂明宇对自己妹妹的那份眷顾上面。聂明宇在电影开头可说是威风八面,虽然往往是背面敷粉式的描摹,但总觉得从来就是翻云覆雨之人,可世界上哪有什么从来。随着蕾蕾诉说自己和哥哥在***里相依为命的岁月,不由听见了寒风中兄妹二人相依为命的瑟瑟发抖,不由发觉皱纹原本是一根一根长出来的。这部剧集的一个高潮就是聂明宇派人刺杀刘振汉,结果误杀了蕾蕾。而陈道明得知这一切后只是疲倦地闭上眼睛,他也许终于解脱:最后值得忧伤的事情没有了。聂明宇不会悲伤,陈道明,也不会。
  丈夫的身份可以用句笑话一笔带过:再大的局长也抵不过一个鸡巴。当那个貌美的熟妇在毫不含糊地享受了其为龙腾老板娘的名利之后,当然也毫不含糊地“寻找真爱”,发觉这棵挡风的大树竟然摇摇欲坠,当然毫不含糊地大义凛然起来……且把她抛开一边,一个人到了只能躲进屋子拉拉手风琴,上不能言于父母,下不能言于妻子小妹,何止一个孤独。不过不是还应该有朋友吗?恩,那么接下来就说说这个朋友。
  更由于刘振汉和聂明宇多年以后在小吃摊的那个重逢,我的心就像他们手里的豆浆一样热,最喜风雨故人来,寒夜客来当酒的本可以是豆浆。风雨之间,也许刘振汉可以给聂明宇一些帮助?也许在刀刃和悬崖间游走的聂明宇可以遇见一个没有大帽子,没有私心杂念,只是为他着想的一个老朋友?要知道聂明宇当然是为了自己的名利企望,为了手下兄弟的“得我欤。”一意孤行,但更多的其实何尝不是一种挑战,一种对被耽误了的岁月的一种反抗,一种自嘲?而这种反抗和自嘲表象化也就是一种煎熬,《黑洞》在几乎三分之二的篇幅里面都是张峰在运筹帷幄,聂明宇甚至在动用市领导关系的时候也更多通过那个秘书去操作,聂明宇的主要活动就是在享受孤独:在道观中打机锋是孤独的,和一帮老朋友拉手风琴是孤独的,在密室里不知道干什么更是孤独的,甚至在人声鼎沸响者云集的龙腾他还是孤独的,他多么希望有一种更强的力量,脱开说教私利的力量折服他,哪怕是击败他,但这个如期而至的老朋友还是照章办事,没有联床夜谈的知心,没有当年患难与共的设身处地,也许是因为刘探长被下岗的妻子,病重的母亲早已折磨地顾不了许多了吧?一次次“据我对聂明宇的了解”,一次次在聂明宇的眼神前悄然却步,于是聂明宇终于近乎失态地交待:“对王丽敏的辞退工资壹分都不要多算!”既然朋友从来不是朋友,那么员工自然从来只是员工。
  煎熬自然不久,当陈道明手中的矿泉水瓶最终滑落的时候,我记住的不是他的脸,而是他那苍白无力的手指,这一次,再也没有什么东西会从指间流淌出来了,连寂寞,连疲惫,都完全没有。

  三部戏匆匆说过,说来说去不过就为一个“狂”:
  小方是坚持自己思索的一种疏狂,小林是坚持自己思想的一种狷狂,小聂则是一种不把天下放在眼中焚烧自己的狂,而所有的狂,都包裹在厚厚的皮肉筋骨下面,偶一回眸,微一扬手,那狂如破云的烈日夺魂摄魄,你再一看时,颓然如玉山之倒,浑不见了。
  他是一声叹息,只是叹息。
记得读巴尔扎克的《交际花盛衰记》的时候,提到“鬼上当”得知吕西安死讯的时候,他并没有号啕大哭,他的状态类似于锻造金属的一种“被浸渍了”的感觉,人的痛苦过于激烈首先是被穿透,然后舒缓下来,才有眼泪流淌,记得《约翰·克里斯多夫》里克里斯多夫得知朋友的死讯,也是以为自己已经痊愈的时候,突然花坠落了,他开始哭了。
  
  《教父3》里当艾尔·帕西诺抱住自己死去的女儿,一番计算后最无辜却唯一牺牲的女儿的时候,他拼命张开嘴,看着天,看着并没有裂开的苍穹,没有一滴眼泪。
  
  《雷雨》(北京人艺话剧版)里鲁妈(朱琳)得知周冲和四风被雷电击死的时候,别人劝她:你要哭啊,一定要哭出来啊。朱琳只是怔怔地坐在那里,没有一滴眼泪。为自己的,为周萍的,为大海的,她哪里还有眼泪。
  
  而聂明宇是否真的没有眼泪呢?主要提现在他对肖云柱的处理上,他派肖云柱去暗杀刘振汉,与其说是对付刘振汉,不如是知道自己的船已经沉没的时候一定要带着肖云柱一起走,这个时候,他并不是作为一个管理者在处事,而是完全以一个疯狂的哥哥在逞意气,他到底首先是哥哥,他到底有控制不了的感情。
 陈是控制力强于爆发力的演员,基本凡是他比较狂放的时候都是比较滑稽的时候,他慢悠悠的时候,再微微一笑,这是最打动我的时候。

  为什么我觉得聂明宇很和他搭调呢,就是觉得他身上其实还有军旅的味道,他们那个年代的很多年代有句话叫 军队是大熔炉,陈的这块钢感觉还是有很重的军队锻造色彩。

  我一直没有把陈定位为一个文人,而是商人,他有商人的那种敏锐,虽说商人似乎实在不是个好词,但陈道明更有一种暗暗计算算无遗策的感觉,他的每一个角色,看似癫狂随意,其实都是一步步走来,一步不乱的。

  男女搭档,干活不累

  如果说《中国式离婚》写了一对疲惫不堪的夫妻,那么其实陈道明和蒋雯丽的表演同样疲惫不堪,每一个细节,每一句台词,但正由于这种疲惫不堪地针锋相对,我们可以看到很多在其他演员身上一晃而过的东西……(这先开个头,这部戏我也要再过一遍,很多时候,看陈的作品都是一晃而过,我会连角色的名字都忘记确认了。

  想起陈道明当年的《围城》,同样是男女搭档,倒是记得不是非常模糊。

  史兰芽的唐晓芙-我们能吃准难忘的是什么吗?

  杨绛说钱钟书偏爱唐晓芙,所以没让她嫁给方鸿渐。或者可以这么说,陈道明少有的爱得如此“维特”所以结果也差点亦步亦趋。
  遇见唐小姐的时候正是小方同志从鲍小姐的怀抱中挣扎而起略有悻悻,面对苏小姐的怀抱悬崖勒马却又摇摇欲坠的当口,本是暮春时节,再不“少艾”一下,恐怕别说是悬崖,就算是火锅也只好趟这个浑水了,幸好,天上掉一个唐妹妹。
  这唐妹妹非粉雕玉琢,因为是琢而无痕,似乎什么都没有沾染的和我们的方先生吃吃饭,打打网球,恩,还有很重要的是写写信,方少有的没有意识到对方的乳房,也不用省下饭钱去买大衣(大衣已经买好了),那么,就纯洁地爱吧。记得以前有人讲,我是一片云,但云是什么呢,云本质上是灰尘,灰尘越来越多会怎么样,白云变成乌云。如桃源般的爱破裂了,唐小姐的温婉在小方同志的丑恶历史面前一变而为青龙偃月刀,自从鸿渐不纯情,纯情这个器官好像就这么被割掉了。
  陈道明和史兰芽,他们都那么笑着,一雨而搁,又都那么哭着。他们都似乎没有皱纹,因为皱纹还没有来得及蔓延。

  李媛媛的苏文纨-我们能吃准选择的是什么吗?
  苏文纨和方鸿渐是接过吻的,但哪怕是接吻都无济于事。
  李媛媛和陈道明在演绎这段角色的时候有四个字可以说是若隐若现:小心翼翼。在船上,在花园的摇椅上,在电话上,大家都小心翼翼地挥舞着触角,碰上了,就弹开,但似乎又有些缱绻。
  苏文纨这个角色是以精明为第一夺目的,看《围城》后半部光彩灼目可见结婚不过是苏小姐的一个过程,既然左右得不到以为能得到的真爱,不如把生意经营到妥妥帖帖。而精明的反面自然是庸碌,方这个无用的男人之无用于是乎醒目而刺目,陈道明少有的营营苟苟,颤抖之间,与其说是被苏小姐拒绝了,还不如说是吓跑了,还算不是完全无用?

  吕丽萍的孙柔嘉-我们能吃准讨厌的是什么吗?
  孙柔嘉在在小说结尾,竟被她的丈夫方鸿渐评价为“这样狠毒”,真是刺刀此红了人民内部矛盾。方鸿渐是个遍体鳞伤的老兵,而孙却是一块块伤疤都明白作用的新丁,两厢一凑,一艘船就这么开进了鲸鱼嘴巴。
  吕丽萍的脸色随着和陈道明的熟悉程度成反比,越来越敲定转角,也就越来越锋芒毕露,陈这个叔叔开始似乎还想人生指导一番,结果才发觉从开始他就只是个学生,人家才是老师。

  美国学者华莱士·马丁在他的《当代叙事学》中认为:“小说有点像闲话。我听到一些关于某个我不太熟悉的人的特征和行为的传说。我把这些说法与我个人的片段观察拼凑在一起。从所有这些片段中,我形成了一个整体形象:她是哪种人?小说中的人物或事实中的人的性格都是推测性构造。”一番拼凑,演员是帮凶,我们是主谋。片断如雪片落下,我们却不觉得目不暇接。
陈道明的电视剧最近看了 冬至 和中国式离婚,他是我觉得那种已经无所谓爆发或者控制的演员了,你根本不知道这个眼神和动作意味着什么,但不久就会发觉,那一刻非这样的眼神和动作不可,这是很叹为观止的事情.

  以前有句话讲男人下半身不行,上半身也好不哪里去。

  连姜文为了破除人家说他很男人(也许他认为是指摘他只配演粗胚吧?)就赶紧去了一个太监的角色。

  但问题是性和男人气概实在不一定成正比,以前讲海明威有阳具恐惧就是这个道理。这其实要扣到陈道明。

  没错,聂明远是性无能,可是那种霸气,那种担当实在是黑洞里的男人左数过来,右排过去,真可用那句话:谁与真锋。我喜欢这部戏的一个最大理由就是聂明远的确自杀了,但谁敢说他败了?

  陈道明能演石之轩的主要想法就是他那种一转身的霸气,你只要稍微和这个男人接触了,就可以感觉到他身上那不断流动的霸气,这种霸气一般是不会爆发的,因为值得爆发的对手实在不多。

  我总觉得,如果演技,我眼里的演技到了,该是某个角度产生个人魅力了,让我心向往之,也许有些偏颇,不过如果一个人演的贱得无比,虽然其实也是演技的体现,我是不得不bs而推及其身的。

  还有,我还是坚持不存在有什么戏路广的说法,所谓角色类型多,其实还是演员找出了不同人物共同的那个筋,陈道明和姜文其实不过是一个调调,不过因为厚积薄发。所以无可无不可,举重若轻。

  就像冯小刚说的;适合一切观众那就是什么都不适合。戏路窄没关系的,要紧的是攒出自己的味道出来。

  而陈道明则不然,陈道明是个生活阅历极其丰富的人(这的确不完全是好话),他不会要求你怎么样,但由于他的出色表演,就会使配戏的演员自觉地往适合他的那个氛围去靠,这样最终的效果就比较水乳胶融。

  《围城》《一地鸡毛》《二马》我也觉得是陈的代表作,可是中国式离婚为什么我喜欢呢,是因为蒋雯丽。
  我在写霸王别姬的时候就提过蒋雯丽,她就她的漂亮程度而言,演技好的未免好得不太象话,老天实在有些偏心的说,譬如陈红,实在是漂亮,演戏如何吗,反正我觉得是不如蒋雯丽太多了,而且就本人的好色观感,蒋更是漂亮多了,忍不住羡慕顾长卫一把。

  擦擦口水继续,在中国式离婚里面,蒋和陈真可以说一句 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这两天重看 兴唐传,闹的^_^),而陈在其他的戏里面,实在很少有这么强的女演员配戏,哪怕是演唐晓芙的。所以我觉得陈也是需要有刺激的,这就是说要有值得他发挥他霸气的对手,蒋实在算一个。

  而 冬至看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陈道明这条老狐狸已经成精了,关于怎么演戏的讨论对他已经毫无意义了,用个老词就是水到渠成,其实二马里的演出也差可比拟,不过老舍的本子底子就好,而冬至,则更归功于陈本人。

  陈的语速是掌握的好的地步,也许是我喜欢配音的关系,这方面就有些吹毛求疵,陈的台词有一种渐近渐退的把持,这个也许比较玄乎,认同的随便听听,不待见的就放过去。

  的确一个演员太顺难道不是好事吗?其实的确不是好事,一个演员屡遭逆境(虽然不见得完全因为表演因素),他多少有不平之气,所以就会愈加磨炼自己,所谓就是不信这个邪。

  陈现在演什么估计没有人会说他不会演戏,犹如一个象棋大师和普通人下棋几乎随便怎么胡走稍微布局一下,或中盘走厚一点,基本没有人能逼他到残局的地步,但象棋至少是如果长期遇不到高手,甚至长期和庸手下棋,棋力减退几乎是立竿见影的。

  陈的确不用担心票房,但如果陈道明也沦落到“我的名字就是票房”之类的,对希望不断从他表演摸索出一些戏外的感动和感悟的人无疑是会失望的。

  我是多少希望看一个演员,能看到他阅历的影响,骗我们这样的外行我想陈道明是不废吹灰之力的,但自己恐怕就会知道有些不妥的,到大家都感到不妥的时侯,也许就无法挽回了,我承认,我说这些的时候脑子想的是刘青云。

  总之,陈道明如果只是到此为止也是很令人叹为观止了,不过,就他的内涵和功夫,他该有更强的表现,也许一个剧本,一个导演?我不知道,反正他这么一直演下去,也许会有惊喜吧。

  我只说一点,演好梅兰芳和京剧造诣没有关系(事实上也不用妄想,梨园行也出不来第二个梅兰芳了),而是个人气质或者操守方面如何去诠释,不过我还是觉得陈道明的气质和梅兰芳有些南辕北辙的。

  当然演员往往会以演“完全想不到我会演这类角色”为挑战,但挑战的结果往往还是新瓶旧酒,那不如干脆就坚持旧瓶旧酒。

  我记得看过指责陈道明狂妄的,我觉得这有什么值得奇怪的,一个人到了一定境界就完全无视解释,而这种不解释也会被诠释成狂妄的,不过如果是处处解释的一种人,我总觉得是本领有限的。不过这里想说狂妄主要还是关于李叔同这个角色,佟版的最大问题还是过分突出了弘一法师的儒雅而流于懦弱。
  叔同先生无论是佛门内外,都是外圆内方的人,遇见某些问题非独不会妥协,大有以身相殉的决然,而这种决然没有狂劲是演不出来的,对陈版的李叔同,我最期待的就是这个狂。
  陈的狂是渗出来的,也就是我觉得那种骨子里的狷狂,疏狂,这种狂,没有多年的操持学养也是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