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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夭折我患上恐爱症

2006-3-7 0:0 【

  火车偶遇

  我和他是在火车上认识的。在汉口开往上海的火车上,对面下铺的小女孩邀约大家参加她的纸牌游戏,参战的就只有三个人,我、她,还有就是对面中铺的他。

  不知不觉,大家都累了,我提出不打了,贝贝不依不饶,那个大男孩和她商量:“姐姐都不想打了,算了好不好?”“不好,她不打,你陪我,这叫妇债夫还!”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妇债夫还”让我顿时变成了大红脸,那个男孩也有些尴尬。后来我知道,他叫罗睿哲,25岁,在复旦读研二。晚上,我躺在铺位上,听着MP3,很久睡不着。我的这趟旅行,并不是刚才对罗睿哲说的那样的仅仅去上海玩,而是为了去见一个人。

  初恋夭折

  他叫李文刚,我的大学同学,也是我大学时期的男朋友。和他的认识有些戏剧化。那还是大一的时候,有一次和好友慌慌张张地从教学楼往下冲,不小心撞到一个广播站的姐妹。“去哪儿?这么慌!”她问我。“平安夜,当然是去玩啊,还不走?”我呲牙咧嘴地揉着被撞痛的脑袋,边走边说。当时的我并未留意到她身边还站着一个男生。据李文刚后来告诉我,那是他第一次看到我,他对我的第一印象是:冒冒失失,但冒失得可爱。几天后,那个姐妹找到我,递给我一个粉红色的信封,一脸坏笑地说:“有人看上你了哦!不过我已经告诉他,你有男朋友在北京了。”打开信封,有一张精致的问候卡。我笑了,但没有放在心上。

  几天后,在寝室接到李文刚的电话,他在电话里约我吃饭,我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他。我以为李文刚会就此罢休,没想到他却执着地每天一个电话。他聪明地不提任何对我有什么好感之类的话,总是在电话里讲朋友间学校里发生的趣事,渐渐,我把他当成了一个很好的朋友,就算与远在北京的男朋友叶超有点儿小摩擦之类的事情也会向他倾诉,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说,他成了我的“蓝颜知己”。

  从北京打来的电话越来越少,而我还以为是他的学习太忙了。叶超的生日夜,我打他手机,一个女孩接的,那一瞬我首先反应我是不是打错了,“这是叶超的手机吗?”对方说是的。“请问你是哪位?”“我是他女朋友啊。”什么?……我怔怔地挂上电话,好半天眼泪才落了下来。

  黯然放弃

  那段时间,我郁郁寡欢。李文刚一直陪在身边,依然不提感情,只是逗我开心。这样过了半年。在不知不觉中,我已经离不开李文刚了,很自然的,我成了他的女朋友。时间过得很快,要毕业了,李文刚的家人早已在上海给他安排好了工作,而我的家人也在武汉给我准备好了一切。我们都没有开口要求对方跟自己在一起,都害怕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耽误了对方的大好前程,都不愿意去做主动开口的那个人。而我也不会再轻易把所有的赌注都放在一个男人的身上,万一他哪天像叶超那样移情别恋,我岂不是什么都没有了。于是,我们任由对方走出彼此的视线,哪怕心中都有着千般的不舍。他去上海前,还是跑前跑后地帮我找好房子,依然忙里忙外不让我插手。8月的武汉,热得让人窒息,可是,我的心因为李文刚的离去不时感到丝丝寒意。我们还是会经常互发短信,在QQ上聊天,我们都无法忘记过去,但我们都很敏感地不再谈论感情。转眼到了去年8月,已经有一年没有见到李文刚了。前几天,他突然在电话里说,你不是马上要休年假吗?能不能过来陪我过生日?带着一丝隐隐的期盼,我坐上了去上海的火车。

  情缘难续

  快到上海站了。“把你的手机号留给我吧。欢迎到复旦玩,我请你吃饭。”罗睿哲友好地提议道。我也拿出手机,存下了他的名字和号码。我忐忑不安:一年没见,李文刚变了吗?在出站口,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眼前的这个场景,仿佛回到了大学时期——每次从家乡去武汉上学,李文刚总是风雨无阻地到车站接我。我和他的女同事住在一起。李文刚对我似乎还像以前那样细致,但相处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了变化,他看我的眼光没有以前专注,吃饭的时候也是匆匆忙忙。我也刻意地在他同事面前表现自己的知书达理,而以前,在他面前,我一直都是肆无忌惮的。一年的时空间隔,改变了太多。他生日的晚上,在酒吧乐队的伴奏下,他深情地唱着《新不了情》:“心若倦了泪也干了,这份深情难舍难了/曾经拥有天荒地老,已不见你暮暮与朝朝/这一份情永远难了……”那一刻,我明白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是我生命中的过去式了。显然,他让我来和我答应来的本意都是想找回过去,见面后却发现,现实很残酷,生活并不是我们想要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我们都回不去了。我提前返汉。临上车前,我哭了。他摸着我的头说,傻丫头,这就叫生活,我们都得长大。

  伤感之旅

  回汉后第二天,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来不来复旦玩啊?”在我快要忘记这个叫罗睿哲的男孩的时候,他却出现了。没有告诉他在上海发生的事情,只推说因为台风,提早回来了。单调重复的朝九晚五生活中,突然多了一个新朋友。此后的一个多月,罗睿哲每天给我短信,他告诉我他从早到晚在实验室中忙碌枯燥的生活,我也总是向他抱怨上司的苛刻工作还有工资的微薄。放寒假了,罗睿哲约我去凤凰。我说容我想想,几秒钟后,我答应了。话一出口,我自己都很惊讶,和他仅仅是一面之交啊,我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答应了?也许是因为在去上海的火车上,他对那个小女孩的耐心让我产生了好感和安全感吧。

  我们精心挑选了车次,到站时间恰到好处,我的火车比他先到十分钟。他一出站,我就看到了他。我大声叫他,他扭过头来,眼中有一丝惊讶,不过很快就消失了。后来我问他,为什么惊讶。他说印象中的我穿着裙子很安静很淑女,没想到一身休闲装的我另外还有着活泼的一面。接下来的几天,我们相处得很默契,一起去沱江,一起去篝火晚会,一起去沈从文故居……完全没有感觉到是刚刚认识的两个人,仿佛是认识很久的老朋友。晚上在沱江边放灯,他问我许的什么愿望。我说:“希望能找到一个爱我的人。”“是吗?那我是不是那个人呢?”“你?做梦吧!”我打趣道,心里却升起一丝说不出的异样的感觉。

  凤凰之旅就要结束了,我们突然都有些伤感。坐在吊脚楼的茶社里,看着点点灯火,罗睿哲很慎重地开了口:“做我女朋友吧!”“你觉得你爱我吗?”“当然。从火车上见你第一眼开始。”“可是你在上海,我在武汉,你硕博连读,至少还要四年。你要我等吗?你认为这个提议现实吗?”我冷着心反问道。不否认,我也喜欢罗睿哲,只是,那两段失败的感情已经让我变得理智,再深的感情也抵不过时间和空间的无情,这个世界已经不再有什么天荒地老一生一世了。只要多付出一点,以后的伤害也就会相应的增加一分。也是,就此止住。我背着行囊,回到武汉,再次回归到我的简单生活。和罗睿哲还是会发着问候的短信,但是绝口不提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