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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速递救命心脏(图)

2005-4-1 0:0 【


海军总院的张载高教授为患者做了手术


图为赵建军向救治他的医生表示感谢

  机场空中管制 离体心脏抵京被延误 三家单位紧急协调救助扩张性心肌病患者-

  3月29日,一场为挽救病人生命的心脏速递在华中某市和北京的空中、陆地展开。由于首都机场实行空中管制,使得运送心脏的航班不得已而延误。在医务人员和民航工作人员的紧密配合下,这颗离体9小时的心脏终于放进患者的胸窝,开始了让人激动的跳跃。

  本报记者报道 昨天,刚刚接受心脏移植手术48小时的邯郸患者赵建军捂着自己的胸口告诉记者,感觉好极了。他还不知道,两天前在北京曾上演一场关系到他生死的心脏速递:一颗脑死亡患者的心脏于3月29日上午9点在华中某市离体,但由于当天首都机场实行空中管制而未能如期随航班起飞抵京。在海军总院、华北空中管理局、999急救中心的齐心争取下,这颗心脏在离体9小时零2分时顺利地移植进患者的胸腔,并当即跳动起来。

  患者心脏是正常体积的三倍

  来自邯郸的赵建军33岁,两年前被确诊为扩张性心肌病。一个月前住进海军总院的时候病情已经到了晚期,医生预期其寿命只有1至2个月。海军总院心血管外科主任张载高教授举着赵的X光片说,他的心脏体积已经是原来的三倍,“他随时都可能因为巨大心脏再也跳不动而死亡。”因此必须尽快接受心脏移植手术。

  首都机场空中管制心脏搭乘航班延误

  按计划,供体心脏在上午9点离体后被放进满是冰袋的保温箱内,由提前一天到达的海军总院心外科医生解水本拎上10点30分飞往北京的航班。因此,赵建军心脏移植手术时间确定在了3月29日上午11点30分至12点。但由于时间问题,解水本改签了12点50分的班机,不料意外发生了。

  由于一架飞机在降落过程中液压系统出现故障,造成大量液压油泄漏,致使首都机场立即实行空中管制,关闭东跑道100分钟,原定航班的起飞时间被一拖再拖。更让前去接机的医疗科助理华力心急如焚的是,问了好几个部门,可他们都表示航班准确起飞时间尚无法确定。

  华北空管局帮助紧急协调

  华力说,当时急得他心都快跳出来了。因为飞机起飞时间不确定,移植手术做不做也就不能确定,而且转运时间拖得越长,手术的成功率越低。在首都机场服务员的帮助下,他打电话紧急咨询华北空中管理局。几分钟后,华北空管局的工作人员打来电话说,飞机将在下午3点15分起飞。于是,华力一方面赶紧通知医院开始准备手术器械和体外循环机,另一方面通知999急救中心的救护车立即出发,“因为心脏到京后,正赶上堵车高峰,我们的车肯定走得慢。”他说。

  拎着保温箱六分钟冲出机场

  解水本下午2点坐上了飞往北京的航班。为了能在飞机落地后第一个拎着箱子冲出机场,他把保温箱放在了机舱的最前端,并请乘务员帮忙将座位调到了前四排。“可是2:20,飞机滑行了几十米后又停了下来。”他说,“我赶紧把关了的手机打开,与北京方面联系。”当飞机终于飞离机场跑道时,已经是下午3:30.一个多小时后,飞机平稳地降落在首都机场。未等飞机停稳,解水本就跑到箱子旁边,准备舱门一打开自己就冲出去。偌大的首都机场,解水本只用了五六分钟时间就跑到了等在国内到达出口处的急救车边。但他说,如果不是认错门多跑了 20多米,自己还可以更快点。

  999提前设计路线38分钟开到医院

  解水本跑上了999奔驰急救车的时候已经是下午5点了,一上车他就立即电话通知医院:“我上车了。”据北京红十字会999急救中心郭肃清副院长介绍,3 月28日下午,999就接到了海军总院的约车电话,中心派出了最有经验的司机和医护人员,安排了设备最好的急救车,并提前设计好了行车路线:从北五环到万泉河上西三环。

  “我们已经到花园桥了。”当解水本的电话打到医院时,早已各就各位的医护人员马上给赵建军实施手术,手术大夫开始动手阻断循环、切除巨大心脏。17:38,救命心脏终于被运到海军总院手术室楼下,解水本拎着箱子就往四楼冲,直到跑进手术室他才觉出累来。此时,特邀专家上海中山医院王春生教授和海军总院心血管外科张载高教授一起将供体心脏修剪后,马上将其放进患者空着的胸窝进行吻合。当血管一接通,已经停跳9小时零2分的供体心脏马上砰砰地跳动起来,整个移植手术吻合只用了40多分钟。

  现在,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的赵建军已经能吃面条了。张教授介绍,他还需要闯过后期并发症、感染等难关,才能平安出院。

  二十个航班为这颗心让路

  据海军总医院的华力回忆,在获知民航华北空管局运行管理中心的电话号码后,他和对方一共通了三次话,不知道对方是谁,具体是什么单位,只知道其中一个先生姓黄。

  记者辗转了解到,黄春明、辛宇和孙现雷,当时正在华北空管局管理中心值班,15:00,第一个接到华力求助电话的是辛宇。辛宇立刻把此事报告给带班的黄春明,随后他们三人立即行动,分别与华北空管局区域管制中心和终端管制中心联系,通知“优先放行3171航班”,同时通知当地机场“对3171航班没有限制,请尽快放行”。

  几分钟后,黄春明打电话告诉华力:这个航班肯定飞,放心。这是华力与空管部门的第二次通话。15分钟后,CZ3171航班起飞,而如果没有华北空管局方面的协助,这架航班还要再等候一两个小时。

  华北空管局终端控制中心主任时秉瑞,也在第一时间得知此事,他通知塔台等部门:不要让3171航班在空中盘旋等候,其他飞机避让,让3171尽快降落。

  塔台接到指令,立刻与首都机场指挥中心联络,指挥中心工作人员迅速将1号航站楼的110号机位腾出,通知塔台:3171航班进110号机位。这时,是16:25.

  此时,华力第三次与空管部门电话联系,得到的回答是:3171航班几分钟后就落地。这时,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的华力,才想起问对方:“您贵姓?”对方回答:“姓黄。”

  时秉瑞主任告诉记者,在当天那种航班积压的情况下,一架飞机从落地到入位,可能需要20分钟,但3171航班落地后,是用最短时间进入机位并靠上廊桥的。时主任还记得“空中和地面,总共有大约20个航班为3171航班让路”。

  无论是时主任还是机场指挥中心的同志,谈起此事,都说“这没有什么,人命关天的事,我们当然要尽力……”